她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一片黑暗。房间内有股清淡的幽香气味,是某品牌空气清新剂的气味。
昨晚……她怎么回的旅馆房间?
张海棠试图转动一下脑袋,可刚一动,便感觉有无数根针在太阳穴处猛刺。
阿西吧,昨晚到底喝成个什么熊样了?
昨晚的记忆混乱无比,她的头简直要炸开了,只记得他们离开北京,在成都的旅馆安顿好后到处玩了一通,玩上头后她吹了半瓶白的,再后面的记忆像直接自动加了模糊特效。
张海棠晃了晃脑袋,企图通过摇晃让自己清醒一点,差点没把自己晃吐出来,她掀开被子打算摸黑去桌边倒杯水喝。
身侧忽然传来声响,还有轻微呻吟的声音。
出于条件反射,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张海棠俯冲上去就是一招乌鸦坐飞机。
对方的呻吟声戛然而止,转变成破碎的喘气。
啧啧啧声音还挺得劲。她捏着对方的脖子,手摸到平坦的胸部。
一个男人,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出现在她床上,发生了什么,真是好难猜哦。
张海棠沉默了:“……”
等等,她昨晚该不会喝醉后兽性大发随机劫掠一名旅馆的无辜男子吧?
张海棠大脑一阵天旋地转,呼吸都停滞了。
她放松力度,小心翼翼的问。
“兄弟,你还好吗兄弟?”
男人一阵咳嗽,缓过来后沙哑着嗓音说:“你觉得呢?”
这倒霉兄弟声音很耳熟啊。有点像那个解雨臣。
张海棠大脑一下子就精神起来,马上直起身子,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
骤然亮起的光亮,迫使解雨臣半眯起眼睛,染着红晕的眼角分泌出几滴泪水,顺着皮肤淌在枕头上。
哇,好一副美人灯下垂泪。
这幅美人图若是出现在昨天,张海棠肯定会欣赏品鉴几句,而此时她心头有种石头落地的感觉,总之就是放心了,没迫害无辜少男就好。
熟人好啊,是熟人就好办。
她还在思考解雨臣会不会在他们的欠条上多打一个零,解雨臣已经揉着脖子起身,他能理解张海棠的反应,所以没有怪罪她的暴力行为。
等张海棠一抬头,解雨臣已经裹了件睡袍,和她身上的睡袍一样,丝绸面料滑溜溜的。
解雨臣脸长得俊俏,身材属于比较清瘦的,可能是唱戏有专门练仪态,肌肉匀称,腰肢挺拔,谈吐得体看着像个贵公子,但笑起来又很平易近人。
解雨臣递了杯水给她,她接过下意识道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