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而已,世上可真有人见过通灵狐仙?不过,白狐罕见,常人难以得见踪迹。”他略微食了几口菜,便看向小口喝粥的夫人。
“若能猎只狐狸,可给你做条围脖。”
李夏荷嘴里的甜粥呛了一下,“在吃饭呢,你要不要这般血腥!”
他递来素白的帕子,她看了一眼不接。
“别拿你擦脚的帕子给我擦嘴!”她一双秀丽的眼眸怒火中烧。
周侯爷心如明镜,知晓夫人是因为昨晚不顾夫人的意愿,强行为她按脚,在闹小性子。
“这是新的帕子。”
许久没见这般活泼模样的夫人了,他甘愿温柔小意哄着他的夫人。
她抢过帕子翻来覆去的看,“一丝花纹也无,素白的帕子,你怎知底下人不会糊弄,给你用旧的。”
李夏荷就是在胡搅蛮缠,她心里也知,一是,底下人并不敢糊弄。二是,这料子裁成的手帕,用过一次,便有褶皱痕迹。
她也有这样的帕子有一大箱,当时绣禾说这帕子只能用一次,她还可惜了。
李夏荷不知为何,心底总有郁气,好似心里不愿与他和睦相处。
“是为夫的错,夫人说如何罚就如何罚。”他夹了一块儿桂花糕放在她身前的小蝶子里。
“你的错,你想办法。”
他低头略一沉思,“不如,命府中的绣娘在线每块帕子上绣树木花草,以作区分。”
“这是绣花的事儿吗?”
“那还有何事,请夫人明示?”
“你……你自己想!”她气哼哼的,饭也不吃了,提起裙摆便要离开。
鬓边钗环流苏摇曳,她脸颊气的晕红一片。
他眼疾手快拉她秀腕,扯在怀里抱她的腰,李夏荷又气又羞,“你做什么,松手!”
“夫人可还生气?”他温柔的大手揽着她的腰紧紧箍在怀里。
李夏荷挣不脱,气急,“你这无赖,都说了让你放手了。”
“那我这无赖便要做到底了,夫人可瞧好了。”
小闹怡情,周侯爷抱起夫人往卧房方向走,“大好时光,为夫与夫人做些夫妻间的乐事!”
“都出去。”卧房内,丫鬟们被侯爷赶出去,她被放在卧榻上。
“你叫丫头们出去做什么?大白天的,不可胡闹!”她呵斥他,真是羞死人了,周侯爷这个厚脸皮。
“夫人都说为夫是个无赖了,为夫自然要做给夫人看才好。”他扯下腰封随手搭在衣架上。
“别,有话好好说。大白天的,这般不好。”李夏荷示弱,好汉不吃眼前亏。
“夫人刚才在为夫怀里蹭来蹭去,为夫情难自抑。”
“青天白日的,不准!”趁着他往衣架上搭外袍,她想要从榻上跑下去。
他身着寝衣,单手钳制她的细腕,另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往榻上拖。
“夫人,跑什么,这是夫人应尽的义务。”
“你……不可以。”她手推着他的胸膛,脸红的滴血。
“为何不可?”他压制着她,却又逗弄般的扯她长发缠绕在指尖。
“就是不可以,你在这样,我生气了。”堂堂一位侯爷,怎么这般脸皮厚。
李夏荷是真的生气了,气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她身体还疼,他又爱使力,她真的受不住。
越想越委屈,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怎么变了,刚成婚那会分明是很温柔的。
晶莹的泪珠滑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烫他的内心。
“好了,好了,夫人,荷儿,别哭,为夫不逗你了。”他起身,高大的身躯蹲在床边。
“为夫的错,夫人要打要罚都可,夫人哭的为夫心都碎了。”
李夏荷哭泣了一会子,止住了情绪,她起来整理头发和衣裙。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吃鱼,须得是你亲手到河里抓的鱼,不许使用工具,得徒手抓,我还要监工。”
他折腾她,她自然也会折腾他!
夫君是读书人,抓鱼捕鱼这等渔夫做的事儿,也难为他答应了。
一个时辰之后,温泉庄子三里外的一条小河,河宽不过一丈,水浅到小腿肚,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李夏荷打眼一看就知这小河里很难抓到鱼,河太浅水太清,就算有鱼也被周围的村民们捉了吃了。
绣禾绣环俩丫头不愧是侯府的丫头,匆忙出行也带了主子们常用的物什。
外围一圈纱帐围着,防备外男窥探。一柄华盖的伞被力大的侍卫深深嵌入土地,遮蔽烈阳。
交椅茶桌具备,李夏荷坐在交椅上喝茶,身后绣环为她捏肩膀。
“夫人,您瞧,侯爷身姿矫健,目力炯炯,捉鱼定然是手到擒来。”绣环的力道适宜,使得她十分舒适。
“那可不一定!”她自小在田里长大,对于下水摸鱼可谓是了如执掌。
这处的水源,能看到鱼的影子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