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瑞王慕容煊率先找到公主的消息便传到北齐和南楚两地!北齐帝得知女儿无恙的消息欣喜若狂,又派了一支亲兵护送公主前往南楚,阵仗极其强大。同时,在这南楚境内,南楚帝也怕再次发生意外影响两国邦交,调了精兵强将并下旨让四位皇子沿路护送公主进京。
和亲队伍又重新启程,由于慕容恒和慕容拓被慕容泽用计骗往北疆一时难以赶到,慕容泽故意避开和亲队伍,这一路下来寒凌瑶接触最多的就是慕容煊,也一直由慕容煊的人马护送,二人相谈甚欢,短短几日也便成了朋友。
川城前往京城也必经北疆,没几日,慕容恒和慕容拓的人马也不约而同赶到,一路上慕容恒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在川城必定无人能赶在他前头,却不知谁用假消息把他引至北疆,害他白白错失最早寻到公主的机会。
慕容恒初见寒凌瑶时,被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所吸引,眼睛都看直了,一路上频频示好,费尽心思的鞍前马后,只求寒凌瑶能多看他几眼,甚至不惜私下向她许诺,她若愿意选他,他愿意立马回京休了东秦公主来迎娶她。对于这种人,寒凌瑶心里也是厌恶的很,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想比之下,慕容拓则表现的绅士多了。虽然同样被寒凌瑶的容貌和才情所吸引,但进退得体,一路与慕容煊走得近,进而也与寒凌瑶多加接触,慕容拓年纪本就与寒凌瑶相仿,加之举止得体,进退有度,他出众的气质颇得寒凌瑶好感。
这一路走来,四位皇子来了三位,唯独不见三皇子慕容泽。这马上就到京城了,仍未见到他的身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主与大皇子和四皇子走的近,护送队伍中私下纷纷议论,公主所选的人必在大皇子和四皇子二人之中。对二皇子并不待见,三皇子更是有自知之明,直接不现身。
官道上,三位皇子并驾齐驱,寒凌瑶则坐在马车里。慕容拓随口问道,“大哥二哥,明日便抵达京城了,三哥怎么还不来?”
慕容恒闻言,拉下脸来说道,“那小子怕是流连哪个烟花之地把父皇的旨意都置若罔闻了,待我回京,定要禀告父皇好好治他的罪不可。”
慕容煊以一副长者的口吻训斥道,“二弟休要胡言,三弟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不然又怎会违抗父皇旨意?我们兄弟四人要相亲相爱,莫要生了嫌隙。”
“大哥所言极是,三哥不是那种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之人。”
“你二人就为他说好话吧,他这个兄弟我可是看不清。待明日到了京城他还未出现,这在场的士兵和公主都是见证人,我看他到时候有什么说辞?”
慕容拓赶紧劝道,“二哥,莫要如此。公主既然能够安全抵京,就不要再生事端了。”
…………
马车内,一双洁白纤细的手指抬手撩起车窗帘幔一角,轻灵的声音传出,“几位殿下在为何事争吵?”
慕容恒立刻调转马头前往马车旁,“扰了公主耳根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公主莫放在心上。”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会让三位殿下上心?”
见公主问起,慕容恒便心生一计,企图挑起寒凌瑶对慕容泽的不满,“还不是本王那个三弟,父皇下旨让我四人一路护送公主,公主这一路可见着荣王的身影?放着父皇的旨意不顾,这会指不定还在哪厮混?”
“有三位殿下护送,本宫安全的很,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何关系?若是为了护送这事,陛下怪罪了三皇子,本宫又于心何忍,岂不是以后见到三皇子都要心怀愧疚?”
未曾想到公主竟丝毫没有怪罪慕容泽的意思,反而还为他说起了好话。这一番话让慕容恒不得不打消此前欲借此事弹劾慕容泽的念头。
为了在公主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慕容恒不得不附和道,“公主宅心仁厚、通情达理,本王在此替三弟在此谢过公主。”
“殿下言重了。这一路还是有劳三位殿下了。”
慕容恒和寒凌瑶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在慕容拓耳里,看到此等情景,慕容拓不禁感慨道,“我们劝不动的,公主简单几句就说服了二哥。”
第二日,和亲队伍终于在万人瞩目下抵达京城,公主暂时安排在南楚帝安排的府院中休息,晚上在宫中大设宴席,为其接风洗尘。同时慕容旭日也有意让她当场选一位联姻对象。
庭院中,寒凌瑶看着满池的鱼儿,心中越发的不安,终是到了南楚,这一路接触下来,她对南楚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二,几位皇子也是不同性情之人,除了尚未谋面的三皇子。大皇子敦厚,二皇子阴险,四皇子温和,只是不知三皇子又是何性情。如若他真不是泽哥哥,她就只能嫁给四皇子吗?
茯苓前来禀告,“公主,瑞王殿下求见。”
正好,她也有事要问问他,“带他前来吧。”
一盏茶的功夫,慕容煊在茯苓的引领下来到了庭院。
“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今晚宫内设宴,公主心中可是想好了所选之人?”
“殿下此番前来可就是为了打听此事?殿下放心,本宫不会强人所难,自是不会选中你的。”
“本王就在此多谢公主。通过这几日的了解,公主可觉得四弟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本宫心中有数。只是有些好奇,皇子四人,这几日已经见到了三人,皆为不凡,就是不知三皇子是怎样的人,未曾见过一面。”
慕容煊连忙说道,“公主说三弟啊?这些年本王也是不经常在京城,对三弟的印象还是只停留在几年前。三弟他……”慕容煊顿了几秒,又说道,“与公主不合适,他已有王妃。”
“本宫只是好奇三皇子在殿下眼中是怎样的一个人?”
慕容煊面有难色,思索了半天,“三弟她样貌长的极好,不失风流,深受女子喜欢,早些年虽说放浪了点,虽没有惊世之才,但听说这几年在西域锻炼的不错,有大将之风,父皇都对他大加赞赏。”
慕容煊的话里已是有所保留,已经在竟挑好的说,就如芍药之前所探听到的。这外人眼中的许是不真实,但这位敦厚的大皇子怕不会在说假话吧。寒凌瑶垂眸深思,忽而抬眼问道,“听说南楚的皇子们一出生就被赐予一块玉佩,此玉佩雕工上乘,殿下可愿让本宫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