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要曹全替萧言书脱罪,可摆在他们面前的证据又怎容他们都全身而退,鱼与熊掌势必要舍弃一个。”
他眸光一冷,嘴角浅笑。“李尚书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以我那二哥的性子,他势必会弃萧家保李家了。”
“那我们要出手帮萧言书吗?”
慕容泽微微勾唇,道,“不着急,让萧无忌先急一会。”
这两年来,一直萦绕在心上的问题是问还是不问,纠结着。
慕容泽在一旁似是看穿了一切,“有什么想说的?”
紫玉犹豫了下,终究开了口,“主上,紫玉本不该窥探主上的做法,但还是想知道,那孩子安好?”
慕容泽眼神一暗,微微蹙眉。
屋内一片寂静,紫玉本以为慕容泽不会说的,但片刻,耳中还是听到了几个字。
“好,很好。”
“那便好。”那轻轻的三个字仿佛是对自己说的。
孩子之事,不欲多言,那本是尔虞我诈下的产物,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自己是谁,自己要什么。奈何她问了,理智告诉他该说“死了”,奈何心生不忍竟口不由心,也算安了她的心。
既是做戏,也要做足给外人看。“许久没听你弹琴了,弹首曲子吧。”
琴声悠悠,接连听了几曲,慕容泽似假寐般靠在太师椅上,世间的繁杂似乎在此刻全然不存在,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也只有此刻,她才敢明目张胆的细细看着慕容泽,今日的他身着一身蓝色的锦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犹如天神般,让人不由自主的为之沉迷,甘愿追随着他。
……
片刻的闲适时光被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主上,有一小童送来一封书信,信中自称是陌公子,约您在听风斋一叙。”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些许日子未见,倒颇有些想念,脑中勾勒出那清冷孤傲的脸庞,想到这慕容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