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闻言放下手中的书籍,目光看向前方,面色冷峻,“这盟注定是结不成的。萧家若是认定二皇子所为,心里又怎会甘愿呢?萧无忌可是明哲保身惯了,此举只是让他知道二皇子可不是值得依靠之人。必要时,助他一把,透些证据于他,帮他儿子洗清嫌疑。”
“主上运筹帷幄,属下佩服。”
……
晚风吹拂,微微凉意。慕容泽出了书房,或是许久不曾活动筋骨,便在院子内舞起了一套剑法。剑法凌厉,行云流水,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不远处,一位女子看到那人在练剑,不忍打扰,停住了脚步,痴痴的看向前方。旁边丫鬟提醒道:“王妃,不往前走吗?”
风涟雪颔首,“走吧”
众人往前走去,路过院子。慕容泽似有所觉,便停下手中的剑。
“王爷”风涟雪微微作礼,轻唤了一声。
“小雪,你怎么来了?”慕容泽看向眼前之人,问道。
“今晚看这月色不错,屋里闷,便出来走走。”风涟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
“走,本王陪你走走。”
慕容泽屏退了左右,与风涟雪并排而走。在月色下,二人犹如金童玉女般,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仿若一对璧人,般配无比。
慕容泽首先打破沉默,开口道:“这两年,府中之事有劳你主持中馈,辛苦你了。”
“何必这样说,在外人看来,我本就是你的妻子,只是尽一个妻子的本份而已。我既然答应了义父帮你,就自然会做到。”风涟雪不由的淡淡的说道。
“小雪,为了我的大业,毁了你的一生,你心里恨我和师父吗?”终究还是对当年所做之事有些愧疚,黑瞳看向风涟雪。
“我的命是义父救的,而且当王妃有什么不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多少人求还求不来的,我有什么不知足?”风涟雪把目光撇开,看向湖面,在夜色下看不出神情。
“你本应嫁个如意郎君的,琴瑟和鸣、相夫教子,完成所有女人的一生。”慕容泽一语道破这平和的假象。
“可我本就是为你而存在的,不是么?”风涟雪抬头看向慕容泽,四目对视 。绝美的脸庞中露着些许落寞,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究竟是不甘于这样的安排还是慕容泽从未懂过自己。
“或许当初我不该答应师傅这么做,无端把你卷入这棋局之中。”
他人如何慕容泽从不关心,但毕竟自己自幼和风涟雪一起长大,骨子里早已把她当亲人看待。但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明知小雪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依旧生生绑了她的一生,亦毁了她的一生。王图霸业从来都是耍尽手段而来,毫无人情可言。
怕他过于自责,便云淡风轻的说道,“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使命,师兄又何尝能选择?这两年在外一切可顺利,身体没有异样吧?”
“无恙,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师傅虽言我无法长寿,恐难过不惑之年,这细算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我还有十余年,于我而言已然足够,况且不是还有你这个神医在旁,不必太担忧。” 慕容泽不以为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王爷,还真是豪赌生命。”语气中似有责怪,一改平日私下的“师兄”,以王爷称呼。
一阵寒风袭来,丝丝凉意。风涟雪不禁一哆嗦,把双手紧紧环抱胸前。
慕容泽见状,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风涟雪身上,柔声道: “夜色不早了,更深露重的,我送你回去吧。”
……